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豫商的起源与形成

信息来源:四川省河南商会     点击数:5314次    更新时间:2011-07-14 14:06:07

  那是一次让亲历者至今仍兴奋不已的巨大发现:1952年,河南郑州,面积达25平方公里的商代遗址,周长6960米的古城垣,手工业作坊遗址,制陶作坊遗址……残存的铜渣、陶片打开了我们沉封的记忆,把我们带回到拥有高度文明的商代。经历了夏王朝的嬗变,商代实现了奴隶制社会的空前鼎盛,社会分工更加细化,手工业迎来更快的发展,商业开始萌芽。据考证:遗址中出土的海贝、鲟鱼鳞片、鲸骨、海蚌以及夔龙纹的金叶,都是交换用的相当于货币的媒介。专家的推断,解开了郑州与“商”之间的历史情结。至西汉时期,司马迁将商人特别是古代的豫商写进了《史记》,“布衣匹夫之人,不害于政,不妨百姓,取之于时而息财富,智者有采焉。作《货殖列传》”。感谢太史公,在记录王侯将相的同时,在“重本抑末”的时代,还关注了从事“货殖”活动的诸公。借司马迁笔下妙语,深谙供求关系的范蠡、“人弃我取、人取我与”的白圭走到了现代人面前,留给后人无尽的商业精神滋养。南阳人范蠡还被视为商界开山鼻祖,被后世的人们尊称为“商圣”。
在历史中行走,不断变换的地域成为思想变迁的坐标。由郑州沿陇海线西行150公里,可到有“四面环山、六水并流、八关都邑、十省通衢”之称的九朝古都洛阳。由今上溯到北魏时期,洛阳正处于全盛时代。城区面积约20平方公里,人口60余万,手工业、商业兴盛,市场繁荣,全国各地和西域各国来洛阳经商者络绎不绝。“百国千城,莫不欢附,商胡贩客,日奔塞下”、“天下难得之货,咸悉在焉”。都市的繁华,交易的活跃,留住了八方客商。人之趋利的本性,也让更多的人放下锄头,拿起秤杆。
    由郑州沿陇海线东行80公里,就是建城2700多年的“七朝古都”开封。由今上溯到北宋年代,正是汴梁城的鼎盛时代,共历经北宋九帝168年。2002年年底,记者有幸在北京故宫博物院见到宋人张择端的《清明上河图》,长达5米的画卷,再现了拥有百万人口的北宋汴梁城的市井生活。人物荟萃,城郭恢弘,繁华的商业场景令人叹为观止。秉承先祖传下的商业天赋,精明的开封人已凭着对《清明上河图》描摹的记忆,将张择端时代的北宋商业生活复制于现代人的眼前。虽然,对于千年的历史积淀来说,这只是一道成人童话式的文化快餐;但“一朝走进画卷,一日梦回千年”的诱惑,还是让南来北往的游客心甘情愿地掏了一回腰包。
    走过唐朝东都的锦绣城阙和宋朝东京熙攘的市井,明清时代再次出现显赫一时的豫商巨贾。“斑驳而沉重的黑漆大门后,是一条斜坡向上的门洞,昏暗深长。”一个朋友这样述说他所见到的康百万庄园,言语中充满了诱惑,也充满了神秘色彩。古云富不过三代,而康氏家族却兴盛了四百余年、历经十几代人,这本身就是一个谜。康氏家族深受程颖、程颐所阐释的儒家思想的影响,尚河洛文化,尊中庸之道,讲究“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”,是典型的豫商代表。康家靠水运发财,靠土地致富,靠进贡得官,多次得到皇帝赏赐,最高时官至三品,与巨富沈万三、阮子兰一起被民间推崇为全国三大“活财神”,可谓盛极一时。1900年,慈禧、光绪銮驾由西安回京,途经巩县(现巩义市),康家十七世传人康鸿猷以巨资建行宫、架浮桥、修御道,供奉铺张,极尽奢华,龙颜大悦,赞其家资百万,以为褒扬。至此,“康百万”名扬天下。康百万庄园也因此显赫一时,与四川的刘文彩庄园、山东的牟二黑庄园并称为全国三大地主庄园。岁月已逝,无可奈何花落去。昔日名闻天下、声震中原的康百万庄园,如今已只剩下偌大一片历史的陈迹。记者不禁想起山西近邻的乔家大院。虽然建筑规模、风格及历史跨度远不及康百万庄园,但今日的乔家大院却因张艺谋的《大红灯笼高高挂》而名噪一时,年旅游收入突破千万元。
持续的经济增长总是以社会稳定为前提,而中国封建经济对政治有着天然的依附性,其表面繁荣的背后有着天生的脆弱性,注定它们只能是封建统治的寄生品,国家兴盛则商业昌隆,国运衰竭则商业衰败。“过去的一切都是被未来注定的”,这是刻在古巴比伦王国碎石上的一则偈语。就像爱新觉罗王朝的覆灭是被未来注定的,就像伊拉克战争是被未来注定的一样,当封建统治走到穷途末路时,先天的不足也注定了康百万家族的衰败。虽然康家曾因迎驾有功,得以钦赐御封,但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,面对社会动荡不安与战乱频仍,当年的康氏家族早已是江河日下,风光不再了。至民国二十三年(1934年),康家第十八代传人康子昭自觉日薄西山、无力再挽回康家已逝的繁华,于绝望中抬起枪管,以自己生命的终结来宣告一代豫商巨贾家族的陨落。荣辱沉浮、沧海桑田,只留下门前冷落鞍马稀的青堂瓦舍,任后人评说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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